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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西堤島上逛著逛著﹐一不小心走失了方向﹐竟然來到了左岸。 知道這個地方是因90年代台灣出現了左岸咖啡館﹐ 源自於巴黎塞納河左岸極負盛名的幾個咖啡館﹐

不知何時開始﹐左岸﹐變成了一種形容詞﹐形容咖啡的浪漫容顏﹐與巴黎印象。 而那時的咖啡﹐不得我的寵愛﹐第一次到巴黎也沒怎麼注意這個地方。 近年來﹐長年在海外﹐許多習慣在改變﹐咖啡﹐走進生活中﹐無可避免。

斗大的Boulevard St-Germain引著我走進左岸咖啡區。順著這條路走﹐才發現這是一條長長的路﹐ 從聖路易斯島到協和大橋﹐跨過三個不同的區域。悠閒地走過不同時期的歷史建築﹐雖來自不同歐式風格﹐ 卻又協調地矗立在一起。遠處傳來淡淡咖啡香﹐隱約中﹐我看到成名後的畢卡索推門走進花神咖啡館(Cafe de Flore)﹐角落中﹐ Simone de Beauvior奮筆疾書寫著稿﹐另一個角落中﹐Jean-Paul Sartre為他的存在主意而聚精會神﹔突然間﹐ 我看到少年海明威坐在瑪歌咖啡中享受著午后的陽光,我與他眼神交會﹐於是我走進了瑪歌(Les Deux Magots)﹐點了一杯咖啡﹐ 坐在小角落裡。

等待我的咖啡﹐讓我有機會打量著這屋裡的裝湟﹐兩座中國商人的木雕高懸﹐牆上掛有清朝服飾的圖樣﹐ 有點唐突﹐和西方的咖啡文化格格不入﹐我個人這麼覺得。侍者以法國人特有的傲慢端上咖啡﹐ 我早已習慣了﹐不以為意﹐回以冷漠的眼神﹐在角落裡喝著我的咖啡﹐細細品嚐這滋味。 我的思緒落在文人身上。想著百年前的海明威﹐是什麼樣的心情來到這個咖啡館﹐ 是這裡的咖啡讓他靈感不絕寫下"妾似朝陽又照君"嗎? 當他奮筆疾書的同時﹐是不是也遭遇法國侍者傲慢的對待﹐若是﹐當時他又是做何感想﹐他對這咖啡的評價又是如何﹐ 回想著一切我對海明威的印象﹐試圖找到一些蛛絲馬跡﹐但是﹐我不能﹐甚至是對書中的人物﹐我一個也想不起來。

又想起西蒙德波娃這個前衛的女性主義者﹐她和沙特是對一生分開住的"存在主義伴侶",她的一生充滿傳奇﹐因為這裡離沙特家不遠﹐ 二人經常來瑪歌咖啡﹐兩人各據一張桌子﹐各寫各的文章﹐互不干擾。我很欣賞她在"第二性"的開宗第一句話﹐ 一直是讓我拍案叫絕--"女人嗎?這也太簡單了!"但是除了這個之外﹐記憶中找不到其他零碎的data, 我開始想著到底有沒有讀完她的作品﹐是不是又找了藉口﹐把書豎之高閣?這讓自我覺得有點孤陋寡聞﹐有點溯鼣o杯咖啡﹐ 這裡的文風薈萃﹐於是我起身﹐離開了這裡﹐想著回家得好好充電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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